【TSN】上帝的恶作剧，更新6，第1个伏笔小甜饼，马总告白加强版（ME清水，花朵变小梗

啊啊啊，放文前LZ先要承认错误！LZ痴呆地搞错了章数，所以伏笔线索应该是第2章有1个，第3章2个。原谅我的数数无能吧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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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uardo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因为这些画面对他来说实在太过熟悉了。

Mark抬起尖削的下巴表情冰冷地说：“你自己签了那些文件的。”

Mark隔着听证桌无动于衷地看着他，表情空白。

Mark坐在对面低着头在拍纸簿上写写画画，满脸地无聊无稽，连头都懒得抬。

这些都是纠缠了Eduardo两年多的恶梦里反复出现的场景，不仅仅是梦境，更是Eduardo痛苦不堪却丢弃不掉的回忆。

但这次却多了很多别的，那些他以为早就被时光或心碎所模糊掉的画面——

Mark坐在椅子上，惬意地向后舒展着背脊，看着Eduardo在窗户上写下的公式，露出微微的笑容。

Mark在实验室里穿过欢呼的人群对上他的视线，拍着手里的信封，带着心满意足的炫耀。

Mark在加州房间的走道里语速飞快语音含糊地对他说“我需要你跟上来，不然你就要被拉下了。”

Mark在电话里对他说Wardo我们做到了。

还有一些是最近才发生的——在宾馆里Mark不顾一切冲过来用手机砸那个挟持者的样子，Mark紧紧抱着变小的他发抖的样子，Mark牵着他走过街心公园给他买冰淇淋的样子。

一帧帧的画面延展开来，铺满整个梦里的空间，倒映在一面又一面巨大的镜子里，折射再折射，最终围起一座深邃幽暗的迷宫，一片漆黑虚无里，只有镜子里的画面带着微光。变成小孩子的Eduardo在迷宫的入口处前进不得，长大了的Eduardo在里面不停奔跑却永远也找不到出口；大人样的Eduardo在迷宫的中心喊得声嘶力竭却听不到回声，小孩子的Eduardo则在迷宫的外面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不停地哭泣。

然后迷宫被打破了，镜子碎裂开来，每一片飞散的碎片里都映着同一张脸，Mark的脸，微笑的，生气的，嘲讽的，没有表情的，但那些都是Mark。

Eduardo感到自己在那片裂开的空间里猛地往下掉进，他惊恐地尖叫出声，但几乎是立刻的，一双沉稳有力的手接住了他。

他发现有人在轻轻摇晃着他，并且在耳边喊他：“Wardo？醒醒！Wardo！”

Eduardo猛地睁开眼睛。

卧室的门大开着，灯也被打开了，光亮驱走了黑暗，Mark正从床上把他抱进怀里，一面小幅度地轻晃着他，一面嘘声安慰着：“没事了，你醒过来了，我在这呢，没事了。”

Eduardo两手紧紧地攀住Mark的肩膀，贴伏在他胸前，小口喘着气努力平复心悸和哽咽。而Mark就那样一直抱着他，下巴抵着他的头顶，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过了好一会儿，等到Eduardo终于不再因为之前的哭喊而抽噎打嗝的时候，他低低喊了一声：“Mark。”

“嗯。”Mark在他上方点点头，下巴微微磕着Eduardo的头顶。

“你为什么来？” Eduardo小声地问。

“我听到你尖叫了。”Mark回答他。

“不，”Eduardo觉得喉咙里疼得火烧火燎的，但他还是坚持把问题问出来，即使此刻他的声音听上去又哑又微弱，“我是说，那天，在宾馆里，你为什么会来？”

Mark大概是发现了不对劲，他把Eduardo抱高了些，低下头用额头抵着他的，然后惊慌地喊起来：“天哪，你在发烧。我得送你去医院！”

他抱着Eduardo开始满屋子乱转，想找Eduardo的衣服给他穿上，又想直接用毯子把Eduardo包起来，想找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又想找车钥匙直接开车去医院。

Eduardo只好用力拉扯Mark胸前的T恤让他把注意力转向自己——Mark之前的话至少有一半是说对了，尽管他以前一直看着Mark，但在某些事情上他的确没有好好听进Mark讲的话，但同样的，Mark也总是不好好听他讲话。他想，那大概就是他们之间的问题所在。但他现在不想要让这个问题继续存在下去了。所以发烧什么的，可以等一等，嗯，大概。

“Mark！”Eduardo又喊了一遍，依旧没能发出多大的声音，但至少这次Mark注意到了。他停下来给了Eduardo一个“你真是固执得要命你知道吗？”的眼神，然后抱着Eduardo去浴室拿了条毛巾弄湿，一面给他擦脸擦脖子，一面平平板板地说道，“那个时候，你本该出现在那张该死的听证桌对面的，但你没有，甚至连个像样的交待都没有。这可一点也不像你。而你的律师虽然说了你有事不能来，但显然她也一点儿都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于是我就……嗯，你知道的。”

“嗯？”Eduardo趴在Mark的怀里，小小地哼了一声，不自觉地带了一点点了然的笑意。

“好吧，对，我黑了你的手机。打开了定位系统。然后就找到你了。”Mark耸耸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他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当Eduardo仰头看着他的时候，他有点别扭地转开了头。

“你还是没回答我，”Eduardo侧过脸，把头枕在Mark胸口的位置，给自己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好让他们两个都更省力一点，“Mark，你那时为什么而来？”

Mark把毛巾放到边上，抱着Eduardo好一会儿不出声，Eduardo也不去催促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好一会儿，他终于听到Mark的声音：“我去找你，因为我担心你。也许你恨我，但我不恨你，Wardo，我也许怪过你，但我从不曾恨你，也绝不会恨你。我只是害怕你会突然扔下我走掉，然后我再也找不到你了，也许我害怕的一直都是这个。”

“我也是，Mark，” Eduardo依偎在Mark规律起伏的胸膛前，轻声说，“我也是。”

是的，也许他曾充满了愤怒、悲伤和绝望，但那些并不是恨，不是真的、纯粹的恨。Eduardo想起刚才的那个梦，他明白，那和过去两年里一直缠绕不去的恶梦不同，这个梦是从他心底折射出的真正的渴望，他真正想要的，是Mark，一直都只是Mark。

Mark并没有对此表现得很惊讶，他只是点点头，很简单地评论道：“我就知道。”但Eduardo现在能听得出来了，Mark很高兴，而且其实他悄悄地大大地松了口气。

相当典型的Mark式风格。

Eduardo在嘴边绽开一朵小小的微笑，一个久违了的真正的微笑。

但这个时候，Mark又抱着他开始走动起来：“好了，我觉得我还是得送你去医院，你烫得像个快要烧坏的CPU一样。”

你才像个CPU呢！

Eduardo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扁扁嘴，伸长手臂搂着Mark的脖子以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把头挪动到Mark的肩膀上：“我讨厌医院以及那里的消毒水味。”

“但你在生病。”

“给我找点退烧药，然后让我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

“不行！”

Eduardo为自己必须忍着喉咙的疼痛感说服Mark给他吃退烧药——儿童用的，当然，而不是送他去医院——除非到早上的时候他的烧还没有退下去，感到有些懊恼。

但他确实赢得了这场争论。

Mark最终把他送回到床上，给他盖上毯子，然后Eduardo拉住了Mark的一根手指，仰着头睁大眼睛看着他。有些话他说不出口，只好这么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到Mark爬上床在他旁边躺下来，伸手把他揽到怀里。他立刻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贴在Mark的胸口，疲倦但是满足地闭上眼睛。

这有点孩子气，他知道。他为自己这种明显的和心理年龄完全不符的撒娇行为而脸红。但是，管他呢，他现在外表来看就是个小孩，而且他在生病，生病的小孩都该有点特权，不是吗？

这一次，他相信不会再有恶梦来纠缠他了。

因为Mark就在这儿呢。

TBC

好啦，这就是第1个伏笔的小甜饼，对应第2章里马总的突然出现。其实，所谓的伏笔只不过是之前看似一笔带过没有详细交代的剧情，LZ留起来烘小甜饼的馅罢了。

各位吃着还可口吗？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