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Sorry(DOFP,EC,清水,一发及番外,完结)

看完天启好HIGH啊!然后想起看DOFP的时候自己还写过一篇来着,翻电脑翻出来,搬来纪念一下。DOFP还虐虐的,天启简直甜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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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sorry

Erik从没想到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承担Charles的重量,如此的,猝不及防。

前一刻,Charles正扑过来愤怒地揪着他的领子怒吼,仿佛随时会再朝着他的脸上狠狠招呼一拳,就像几个小时前在五角大楼的电梯前,在他们暌违了十年的再度见面时做的那样。说实话,那一拳让他差点笑出来,如果那时他不是正在努力压抑自己积累了十年无处发泄的怨怼的话,他真想说Charles你简直一点没变。文弱的书呆子至今连打人都不会,如此恶狠狠的一拳,除了把自己弄得踉跄着撞到墙壁外,甚至都没能打破他的嘴角。但最终Erik也只是抹抹连破皮都没有的唇瓣,用带着嘲讽的语气说了句“也很高兴见到你,老朋友”,然后带着些许刻薄的微笑看着对方咬着鲜红的嘴唇气得连发梢都在发抖。

Charles总是拿他没办法——在那一刻,这样的认知让Erick被戾 气涨满的内心有了一种被抚慰的松动。所以现在他也只是任由对方扯着自己的衣领而丝毫没有还手的打算——事实上,博学广闻的教授甚至连吵架都不会,充其量也只能反复吼着“你抛弃了我,你带走了她然后抛弃了我”,而此时的Erik却完全占据了言辞的上风。

“Angle,Azazel,Emma,”他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抛出这些名字,像扎下一把又一把的匕 首,以一种仿佛凌迟对方的冷酷方式吐出那些责难:“他们被抓去做实验被迫害的时候你在哪?你和Hank躲起来,假装自己是普通人类!我们本该保护他们的!是你离弃了我们所有人!”随着他的声音逐渐拔高,周围的所有金属包括整架飞机仿佛应和他的愤怒般地嗡鸣震动起来,但他充耳不闻,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湛蓝的眼睛,并满意地看到其中渐渐涌起的痛苦水光,报复的快感刺激了肾上腺素,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铁离子在血液中加速流动带起的力量与快感。

然后就是在下一瞬间,领口平行的拽力突然往下一沉,Erik完全是出于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托了一把,手比脑子快的结果就是,两三秒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正抱着Charles,而对方似乎完全失去了支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Erik托抱在他肋间的双手上,带得毫无防备的Erik也跟着沉了一下,差点跪倒在地上。

“Charles?”Erik稳住重心的同时本能地收紧双臂加大力道,好让那个瘫软着下沉的躯体能妥帖安全地被圈抱在自己的胸膛上。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和毫不合作的挣扎,以及混乱地交替出现的“Hank!”和“停止它!”的嘶哑呼喊。

“Charles!”前舱中正努力将终于恢复正常的飞机拉回原来航线和高度的Hank闻声回头看了一眼,立刻飞快地摁着操作板上那些复杂的按钮企图让刚刚稳定下来的飞机进入自动飞行模式,同时手忙脚乱地翻着副驾驶上的一个背包,期间还不断回过头来回应Charles凄 厉痛苦的喊声并试图安慰他:“冷静点,Charles!Charles!”

Erik 发现自己相当不喜欢这个场面,或者,如果能更诚实一点的话他就会承认他讨厌Charles和Hank之间这种显而易见的依赖和照拂。

“待在你自己的位置上!”他冲Hank 吼了一声并用保险带把他牢牢定在驾驶座上,完全无视了Hank喉间滚动着的接近兽 化的愤怒低吼,只招招手便让背包飞到自己身边的桌子上然后一股脑儿地倒空了里面所有的物品,不耐地问道:“他要什么?”

但还没等Hank来得及回答他,他就看到Charles,那个完全靠他抱着才没有摔到地上去的Charles,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挣扎着扑到桌板上,急不可待地一面撸高左手的袖子,一面扯过一截绷带迅速地在上臂绕了几圈,甚至连结都懒得打而仅仅是用牙齿咬住绷带的另一端抽紧,然后抖着手打开一只木盒——因为手抖得太厉害他不得不试了两次才能打开那只盒子,抓出里面的一支针剂单手弹了弹便扎进了浮起的静 脉里,整个过程熟练得让Erik背脊发冷。

随着淡黄的药剂被推入血管并迅速溶进血液里,Charles终于长长地如释重负般地吐了口气,撑着桌子的手渐渐不再发抖,依靠Erik的支撑才能站立的身体也慢慢找回了支点。随手捋了下散乱汗湿的头发,看到身后那个人正一言不发地将目光胶着在他裸露的手臂上,Charles沉默地咬紧了下唇,慢慢放下衣袖,留下神色复杂地一瞥,然后稍稍用力挣开那双兀自环抱着的双手,头也不回地走到前舱副驾驶的位置坐下。

Erik站在原地凝视着那个疲惫地靠在座椅上的背影,发现刚才的那些亟待宣泄的愤怒和恶意都不见了,余下的只有酸涩的心疼浸得他满腹冰冷。

“原来你一直都这么混 蛋的啊。”身后传来凉凉的一句,带着点嘲讽和责难。Erik转身看了眼这个随Charles一起去五角大楼救出他却从头到尾不曾表露出丝毫友善的男人——来自未来世界,哈?——扯动嘴角丢过去一个冷笑,他以同样嘲讽的语气和温度回敬道:“我还以为我们在未来是朋友?”

“我可一直只想打倒你。”男人撇撇嘴角嗤笑了下,看看周围:“嘿,介意收拾下这些烂摊子么?”他伸手示意周围因刚才飞机的动荡和某些人的激烈情绪而散落了一地的物品。然后在Erik挥手让那些金属物品飘回原地的时候,他听到男人用沉郁的声音继续道:“不,我们都只是幸存者,”Erik抬头,只见对面的人褪去了倨傲不屑的神情,目光掠过他落到前舱那个正抵着额头来回轻抚的人身上,沉重的目光里泄露出尊崇和敬意:“并且被他团结到了一起。”

 

晚餐是Hank上飞机前准备的三明治。Erik看着他把Charles赶回后舱舒适的沙发上,自己则被要求到飞机附带的小厨房里帮忙拿东西——哦,这个时候Hank已经给飞机设定好了航线和高度让它进入自动飞行模式。Erikk忍不住想Hank的天才头脑大概真的也能算是种变异能力了,从生物到机械再到电子网络,简直没有他搞不定的,只除了一样——那就是做饭。但看看他现在利索地准备食物的样子,显然过去的十年里他还兼了厨子的职务,哦,也许还有保姆?
“你不该那么说他。你根本不懂他失去的是什么。”把餐盘递给Erik的时候Hank这么说道,他的声音很轻,也没有抬头,说完便转身出去,显然并不想与Erik争执什么,只是单纯地表达那些沉积已久不吐不快的想法。
而你,不,你们,也不会懂我失去的是什么。Erik在沉默中抿紧了嘴唇,咽下这句下意识的反驳,让金属的托盘悬浮在身后出了厨房。
三明治的味道有些寡淡,谈不上美味但足够填饱肚子,不过反正Erik也从来不会抱怨餐食的好坏。Charles,他才是那个喜爱热腾腾的美食佳肴,并将三明治这类食物嫌弃地定义为简单粗暴冷冰冰的那个人。
而此刻,那个曾被自己嘲笑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的人,正坐在机舱里离Erik最远的那张单人沙发里,就着不加水和冰的纯威士忌吃了两小块三明治,冷淡的脸上不见丝毫喜恶之色。
Erik默默看了一会儿,数着那被咽下的一杯又一杯烈酒,当他意识到Charles喝下去的酒远比他刚才吃下去的三明治多得多的时候,刚才那种酸涩滞闷的疼痛又在胸腔里蔓延了开来。他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拿出刚才收拾东西时发现的棋盘摆好,端到Charles的桌上:“下棋么?我很久没下了。”
“抱歉,我没心情。”冷淡的话语,伴随着拒绝的姿态,面前的人盯着漆黑一片的窗外,喝酒,倒酒,连个回眸都欠奉。
“我也有很久没有喝酒了,都快十年了。”伸手取过另一只杯子给自己也倒了杯,Erik抿了口,带着点怀念的意味说道。
倒映在玻璃窗上的眼睛快速的眨动了两下,微微垂下去一点眼睑。Erik认得那个表情,并为此露出一丝微笑——哦,Charles,他的Charles还是那么心软,还是会为他觉得心疼,哪怕他还在怨他怪他。
于是Erik愈加放柔了声音,他告诉Charles他并没有杀 总统,他是去救他的,他是想要救他们的变种人兄弟姐妹。

Charles猛地转过头来,震惊的眼神里藏着一点希冀的火苗,而他则迎着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坦然回视——如果面对的不是Charles,他根本不屑向任何人多加解释,但此刻他只想要Charles明白他并不是个只知道杀 戮的怪物。
于是那双剔透如蓝宝石的眸子就这么在他眼前柔化作两汪碧海,哀伤、思念、怨责、心疼,明明白白地写在里面,连带着勾起了Erik心底那些最柔软的情绪——上帝啊,这么些年,这么些事之后,他依然还是属于他的Charles。Hank至少有句话说对了,他不该说那些话的,他不该觉得Charles这些年会过得好,他不该那样——以那种方式去伤Charles的心。
他拉过Charles的手臂撩起衣袖,拇指轻轻摩挲着上面遍布的针眼,有些因为时间久远痕迹已模糊,而有些则尚带着注射引起的淤青。
“我很抱歉,Charles,”Erik轻轻地,用他所能做到的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我真的很抱歉,Charles,为所有我做过的。”以及我将要做的——他在心里加了一句。
他的道歉是真心实意的,因为他从不想要伤害Charles,但他最后总是会伤害Charles,如同逃脱不掉的宿命。
对面的人还处在和解的柔软中,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仅仅是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习惯性地噘噘嘴,目光转回到棋盘上,并依照惯例把先手让给了他。
而他只能深深的,深深的,凝望着眼前的这一切,这一刻。

END

番外

Erik简直怀疑Charles有收养凶 猛野生动物的特殊癖好。你看,先是他,再是Logan,这还不包括其他那些看着不那么凶 猛但依然会伤人的,比如Reven。

然后看看他得到了什么——他养了那么多年的Reven,那个他当小妹妹一样爱惜庇护的小姑娘转眼就扔下重伤的他跟人(没错就是跟着他Erik本人)跑了。

当然,Erik也承认,所有人里他绝对是最糟糕的那一个。他甚至还知道无论是Charles那边的还是自己这边的,私底下都偷偷把他叫做大白鲨。他不止一次听到他们偷偷谈论这个——关于Charles当初从海底救起了他这条被渔夫的钩子钓住差点死掉的大白鲨,还顺带教会他怎样用利齿而不是靠蛮力捕食乃至称霸,结果转头就被他用刀锋般的牙齿给咬伤了——顺便提一句,是永久性的。不管是有意或无意,正如Charles动弹不得地躺在他怀里时告诉他的那样,都是他做的。

然而即使这样,Charles似乎仍旧不吸取教训。

看看,转头他就又收养了一条狼!别看这大野狼现在那么乖顺地跟在他身边,简直像条长过头了的大狗,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用他那骨质增生的爪子狠狠抓破Charles。这念头害得他每次看到那头狼就觉得无比糟心又闹心!恨不得把他那身骨头统统换成金属的好让他一根根掰下来再一根根装回去!

哦,可是上帝呀,看看他的Charles(对,即使这样,他还是认为Charles是他的),他圣人一样的Charles,即使一次次被伤到鲜 血 淋 漓,但最终还是会对那些个凶悍的来历不明的却又无处可去的野生动物们露出他最温软最柔和的笑容,然后坦然地毫无芥蒂地伸出手去拥抱他们,温暖他们,引导他们,一如当年对他一样,一如当年还没有被他伤害过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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