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N】上帝的恶作剧,更新3,看马总是如何拐带小花朵的(才不是!)(ME清水,花朵变小梗)

3

然而温馨时刻永远都是短暂得如梦似幻,现实才是不断强调存在感的那个。

肾上腺素退干净后理智代替反射神经再度接管身体,首当其冲的就是意外事件所引发的一系列的善后问题,这就足够让Eduardo头痛不已的了。他不得不在最短的时间内编出一个比较合情合理的故事来解释为什么用Eduardo Saverin名字登记的客房里会出现一个无人看顾的小孩,而且还得给Eduardo Saverin——他自己编一个说得过去的不在场原因来使得自己免于因疏忽照顾幼童——没错,就是他自己,或者,更惊悚一点,拐骗幼儿之类的理由而被起诉。这很可笑,是的,但也同样很现实。

谢天谢地他至少赶在警察闻讯而来前洗了澡换了合适的衣服,让自己看上去干净清爽并且不缺乏照顾,以确保不会引发任何关于被抛弃或虐待的联想——要知道顶着张哭花的脸裹着件长得快拖到地上的脏T恤对此可一点都没有帮助。另外,他得说Mark这次真是出乎意料地配合,他那套临时监护人什么的说辞恰到好处地帮他把故事的漏洞都堵上了,而他自始至终保护性十足地揽在Eduardo肩头的手更是增加了不少的可信度。这实际上倒是省了Eduardo不少事。但与此同时,当他看着Mark用一种几乎称得上是心平气和的样子措辞简练但不至粗鲁地回答完各种问题直到最终打发走那些警察的时候,内心深处的某些情绪却开始像沼泽地里的气泡般不断翻涌上来,向他嗤笑着此情此景是多么可笑地似曾相识,而对方在这方面又是多么的技巧娴熟。

Eduardo用力咬着牙根,咽下嘴里其实并不存在的苦涩,然后再三告诉自己,Mark是在帮忙,而他至少不该为此受到指责。

而另一方面,让Eduardo更为头疼的是自己目前的处境。正如Mark刚刚毫不委婉地指出的那样,Eduardo也清楚自己不能再独自住在酒店里了——无论他的心智是否还是健全的成年人,但他的身体确确实实只是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孩子,这样真的太不安全了。

对此,Mark的提议是让Eduardo搬去和他一起住,直到他恢复正常。理智上来说Eduardo认可这确实是目前他们能想到的最好也是最安全的处理方法,但在情感上却让Eduardo难以接受——他没法和Mark待在一个房子里。不再能了。

但他确实没有能去的地方,确切地说他找不到一个在这种情况下他能依靠的人,他曾在心里一个个罗列着可能的名字,又再一个个划去。这真好笑,Eduardo想,一直以来Mark才是那个有社交障碍的人,怎么现在反倒是自己成了无处可去的人了呢?

接着他想到了迈阿密,他想至少自己可以回那去,无论如何他相信他的父母不会把他扔给什么研究机构。不过鉴于他可能不能指望有人会来接他,他得自己想办法回去。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公式能帮他计算出用航空邮寄的方式送自己回去的可行性有多高?邮寄儿童的年龄限制是多少来着?Eduardo一面心不在焉地想着一面习惯性地去摸右手的无名指——那里曾经佩戴着家族戒指,承载了父亲的希望与肯定,但现在十根手指伸出来,白白嫩嫩短短小小,却已然空无一物——哦,对了,公式里恐怕还得添加上他家的大门是否还会为他开启这一条作为统计的变量。

“你的戒指哪去了?”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Eduardo的思考,他抬起头发现Mark正眯起眼睛盯着他的双手,幽深的目光让他触电般地抖了下,条件反射地将手背到身后,扁扁嘴反问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在考虑去迈阿密,因为你在摸原来戴戒指的地方。”Mark的声音平板没有起伏语气里却是满满的不容否认的自信,“你以前一直戴着它的,你说过那是你18岁时你父亲交给你的家族戒指,而你为此十分自豪。但你有一阵没戴着它了,没错,从诉讼开始起你就不再戴它了。我不认为你会把它放在你宿舍或别的什么地方。那么可能性只有一种——你和家里现在关系很糟糕,糟糕到你不戴戒指,不能,或者不想,但这都只会推导出同一种结论,你不能回去,至少最近不能。”

Eduardo 差点脱口吼出“也不想想是谁害的!”但他很高兴自己没有——这只会让他显得更加失败和悲惨,他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撇开头,转而不咸不淡地扔出一句:“ Greek天才突然变身福尔摩斯了?”

“只是基本推理。”Mark的回应一如既往地简单,简单到让人觉得有些刻薄。

哦,好吧,Eduardo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就像大多数人一样,他总是记得Mark是个计算机天才,却常常忘了他的另一项主修是心理学,而且他还有个做心理医师的妈妈。所以,Mark平时的那些迟钝和无感其实更多的是不在意,而非不明白。

对自己露出个苦笑,Eduardo把手踹进裤兜里——背在身后实在太孩子气了,然后用他能做到的最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模棱两可的回答道:“它现在不在这儿了。”

标准的有回没答。但显然Mark的重点也不在这上面,所以他只是对此不悦地抿了抿嘴,便轻易放过了这个话题,回到他们最初讨论的事项上来:“你不想和我住。你不想看到我。”他用一种实事求是的语气指出,停顿了一下,语速飞快地接着说道,“但你现在该从更理智更实际地角度来考虑这件事,以安全为第一考量,而不是意气用事。或者,你想的话我也可以送你去Dustin那,或者叫Chris来,你可以和他们待在一起,我肯定他们愿意帮忙的。总之你不能一个人待着,那不安全……”

“你为什么关心这个?”Eduardo忍不住打断他——Mark的话让他想到了父亲对他的评价,父亲总说他不能够冷静理性地对待问题,并断言他迟早会因此而碰得头破血流。而事实是,父亲不幸言中了,但他却似乎还是没能好好吸取教训。他抬头盯着Mark的眼睛,想在那片幽蓝中寻找些什么,一些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希望寻找到的是什么的东西。

但这一次,Mark是那个先移开视线的人,他的表情一片空白:“我们是朋友。”

“不再是了。”Eduardo低下头轻声说,与其说是在反驳Mark,倒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房间里有那么一会儿变得寂然无声起来,仿佛两个人都在不知不觉中屏住了呼吸。

最终,Eduardo深深地吸口气,仿佛接下来的话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出口——或者,那真的是:“我跟你走。”然后像是在鼓励自己又像是生怕自己会反悔似的重复了一遍:“Mark,我跟你走。”

是的,他很清楚,即使Mark是他最后一个选择,也始终是他唯一会选择的那个,他只希望这不是又一次错误的选择。

而Mark只是沉默地点点头,拿起床边Eduardo的行李,随后自然地牵起Eduardo的手向外走去。

TBC

地狱般的考试总算结束了,我回来更新啦,还有人惦念这个小花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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